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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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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

——

第二日,最終我還是又在校外待了一個晚上才回到高專,只不過我前腳剛回高專,後腳就碰見了在高專已經等候我多時的七海。

“宮水同學。”七海看見了我,立馬上前叫住了我,可當他一看見我的眼睛底下發紅的痕跡突然楞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緩和了語氣對著說道,“你這是?”

“沒事。”就是抱著夏油傑哭了一晚上而已。

“你是來找我談關於順平的事情的吧。”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啥大事,不過用手觸碰到還是有些紅腫的眼睛時,還是有些疼痛。

啊,不去註意的話還感覺不到啊。

面對著七海,我自然是清楚他為什麽會到這裏見我,所以索性也就將這件事敞開了說。

“吉野少年將全部的事情都告知我了,但我還沒有將這件事匯報上層,我來見你,是來聽聽你的意思。”七海看著我,然而我對這樣的他並沒有什麽意外,就算七海是保持中立的話,如果讓他在面對上面與我之間,那他多半還是會選擇我這邊。

要問為什麽?

自然是因為青少年模式。

“順平遇上這事實屬意外,他從沒與那個咒靈同流合汙。”我走到高專為數不多的自動販賣機旁買了一瓶飲料,然後對著七海說道,“裏櫻高中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引出那個咒靈而演的一場戲而已,最後的結果,沒有任何學生傷亡,也沒有人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

就算順平的澱月使用的是毒,但毒也分為很多種,其中不乏擁有麻醉與產生幻覺,所以禮堂裏的學生多少沒有什麽大礙。

當然除了順平真正想要報仇的伊藤翔太。

“宮水同學,你應該清楚,你不能這麽做。”七海聽完我的話,看不出他戴著的眼鏡之後是什麽樣的表情,他只是不讚同地說道,“這裏面牽扯太多,不僅是是無辜的學生和老師,以及虎杖同學和吉野少年,他們不該與那個咒靈遇上。”

我聽著七海的話,一時之間並沒有立即開口。

七海的話雖然看似實在教訓我,但是他卻讓我明白這件事的性質,如果他將這件事完整地匯報上去,那麽這件事最後又將是我背下這口黑鍋。即使這件事是真人鬧出來的,順平追求了力量,而虎杖被迫入局,但是我在裏面多少也有順水推舟的意思,讓事情變得更加混亂。

七海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將事情匯報上去之前來找我。

“話說回來,七海海你,沒事吧?”我移開了看著七海的眼神,問著七海他的情況,畢竟是遭遇了像真人這樣的“勁敵”,多少還是要關心一下對方的。

“……宮水同學,請不要扯開話題。”七海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我不想說起我為什麽要這樣做的原因。

“這次的事情對於虎杖和順平多少還是太過嚴重了,當然我也清楚,可是既然他們選擇走上咒術師這條路,那麽就得先看清自己,他們究竟是弱者還是強者,這必須要在與未知的危險戰鬥前了解。”我嘆了一口氣,有些時候,在面對這些大人面前,總還是需要將殘酷的現實擺在他們面前,不管是對我還是像對於七海這樣的大人。

“七海前輩,他們不是被養在溫室裏的花朵了,他們已經成為咒術師,就不可能再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他們。”既然都選擇成為咒術師,怎麽可能還需要被保護呢?人都是需要成長的,不經歷點殘酷的現實,對成長的理解又從何而來?

即使我是這樣想的,但是在面對七海,我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看似抱怨的話:“不過你說的也對,前面有你們這些大人在,何必要我們這些孩子一個個地往前紮進去呢?”

七海聽完我的話,也久久不能出聲,畢竟如果可以的話,以他的想法也是不太希望面前的這些年輕人這麽早就要開始接受這些來自現實的殘酷,可是他卻又突然想起,似乎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

或許是因為經歷過風雨,才想為其他人打傘。

但說到底,怎麽樣都無所謂,他只是不能看到有人在他面前死亡和受傷,畢竟做咒術師這麽久以來,看到身邊的人受傷以及離去那只能是只多不少,就算他自己也如此。

終究,還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我看著七海陷入了沈思,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擡頭看著他,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幫我隱瞞順平成為術師的事情。”

“什麽意思?”思緒被我聲音拉了回來,七海看著,有些不解。

如果將順平的事情匯報上去,多少順平這個年齡也有機會來到高專就讀,前提是在證明他清白的情況下。

“順平是我的人,他不會來到咒術高專,也不可能繼續過著普通的生活了。”我看出了七海的想法,但是我直接拒絕了這件事的發生,並且繼續說道,“這件事我早已經與他說明過,而他一開始就明白這些,所以,我想請你幫我隱瞞這件事,這件事的一切始作俑者便是那個叫著「真人」的咒靈。”

“……”面對似乎在布著很大局的我,七海最後還是沈默了許久,但是他最後實在沒有找到什麽合適的話來反駁我,只能沈重地嘆了一口,然後說道,

“我會考慮的。”

“哦對了,他們兩個現在怎麽樣了?”我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飲料,然後對著七海問道關於虎杖和順平的情況。

“戰鬥的過程中受了一些傷,不過已經沒事了。”沒有繼續在聊那些沈重的話題,七海的語氣明顯地輕松了不少,可是下一秒他又皺起眉頭開口道,“豬野那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麽,你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造成地下水道崩塌?”

“……發生了一些意外,那個咒靈擁有同夥,對方甚至還是人類,處理起來有些棘手。”我聽到七海的這番話之後,現在是我楞住了,我抽了抽嘴角,簡單地實話實說。

於是我就將我在下水道碰到真人以及抓捕真人的時候碰到羂索的事情一並說了出來,當然我還是隱瞞了羂索的身份以及他莫名其妙變成了我父親這回事。

“我知道了,關於這件事我會匯報上去的。”聽完我的講述之後,七海沈思了一下,選擇將此事匯報上去。

“嗯,麻煩你了。”對此,我並沒有阻止。

“宮水同學。”就在我們的話題進入尾聲,七海也準備離開的時候,七海又叫了一邊我的名字。

“嗯?”我將手中的易拉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後轉身看向他。

“雖然現在才對你說出這句話已經有些晚了,但是我知道我一定要對你說出來。”此時的七海有些正經,雖然說他一直都是這樣正經的角色,但是這一刻的他還有些鄭重,只聽他再一次對著我開口說道,

“謝謝你,宮水同學。”

雖然當我聽完還有些不明覺厲,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七海就已經離去了,我望著七海的背影有些楞神。

說到底,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鄭重地感謝啊。

——

回到高專之後的一段日子裏,關於裏櫻高中的事件不輕不重地就過去了,順平和他的母親在那之後選擇了搬家,不過他母親完全不記得關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讓順平十分的慶幸。

不會有人再去打擾順平母子,他們的生活也會一直看似平穩地繼續下去。

因為現在的順平擁有術式,他在組織的地位也提升了不少,這不怪組織是個註重實力的地方,因為越是有階層的地方,實力將決定一切,哪都不例外。

而虎杖自然是在傷好之後繼續訓練,畢竟現在還不到他登場的時候,只能給他開掛磨煉實力,我偶爾也會去看望一下他,順便看看他體內的宿儺和虎杖的身體處在什麽樣的情況了。

都說虎杖不僅是宿儺的容器,同時虎杖還是困住宿儺的牢籠,想必宿儺比虎杖更清楚這件事。不過,我還是追問過虎杖關於他昏迷的那段時間之中,是否與宿儺定下過什麽契約的時候,虎杖是這樣說道的:

“誒,宮水你怎麽和五條老師問了同樣的話誒?”

“那家夥確實好像說了什麽,不過我記得我拒絕了他,因為……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應該是拒絕了吧?畢竟你讓我拒絕了那家夥。”

我看著虎杖,露出五條悟同款的沈思表情。

直到許久不見的宿儺突然在虎杖的臉上變了一個嘴巴,說了什麽很不得了話,虎杖猛得朝他自己的臉扇了一巴掌,然而一旁的我根本還沒有聽清宿儺說了什麽,就看到虎杖眼淚汪汪的捂著臉倒在地上,估計是他自己扇他自己太用力了。

見完虎杖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高專,過上了繼續欺負高專其他學生的生活。

直到這天——

“小霧?你這是做了什麽?!”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見浩羽火急火燎地出現在我面前,而我看著急沖沖的浩羽一臉茫然。

“啊?什麽?”我有些不明覺厲地看著浩羽,此時的我剛開完早會,與真希和惠正準備前往道場練習劍術。

“你你你……你!”浩羽似乎沒有註意到我身邊還站著真希和惠,只見他激動地半天也說不出話,本就讓我茫然的臉上更加地茫然,但是浩羽結巴了半天,最後還是將他口中地話大聲地說了出來,

“你怎麽能拆了你爸媽的墓碑啊!”

“?”毋庸置疑,這下換來我們三人全部石化的表情。

“浩羽叔叔,你先冷靜一下……”我扶額,我正在反省我居然忘記浩羽的存在這回事了,我試圖讓可能正在氣頭上的浩羽冷靜下來。

“我怎麽冷靜!你這孩子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是不是跟誰學壞了,還是哪個人要你去這樣做的!不管怎麽樣,你都不可以——”浩羽的狀態就跟我之前看見夏空那張臉出現在我面前的狀態一般,我現在明白了當時的夏油傑在面對我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浩羽!”我對著浩羽大聲喊著,試圖讓他趕緊反應過來我身邊還站著其他人,就算他想與我說這些事,也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說。

“……”一旁的惠很顯然地露出了“我是不是該離開一下”的表情。

“浩羽表哥……”真希此時也一言難盡地開口表示現場還有他們在。

“真希?!惠?!”這次浩羽終於冷靜下來註意到了我身邊還有他兩個“晚輩”的存在,他面上表情看上去不比真希和惠的表情更加的驚訝。

“柳生堂叔。”見真希都開口了,惠也開口叫了一句浩羽的稱呼,只不過比起我和真希,惠直接叫得是浩羽的姓氏。

“……”然而聽著惠開口的我,陷入了一陣的沈默,媽的,忘了惠和浩羽這關系了,這怎麽聽上去惠跟我是同輩的樣子。

“浩羽叔,如果要說這件事的話,我們先去別的地方談。”對此,我無奈地對著浩羽開口,畢竟這是關於我與浩羽的私事,都是還是不太想讓真希和惠涉及進來。

“好。”浩羽看著我思考了一瞬,現在的他看上去應該是冷靜下來了,不過浩羽再跟我走之前還是對著兩人說了一句,“真希,惠,下次再聊。”

你們關系這麽好為什麽讓我感覺這麽害怕?

直到我帶著浩羽來到了我的宿舍,告知了他關於我在下水道看見了那個與夏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的時候,浩羽毫無疑問地露出了與我當初同樣一副震驚且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麽!怎麽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看著浩羽面上的表情,此時的我只想逃避現實。

“可事實就是這樣,爸爸和媽媽的骨灰都沒了,而我見到的那個人無疑跟爸爸長得一模一樣,再加上……他親口說話了。”而且還承認了。

我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抱枕,一臉惆悵地說道,相比那天的心情,最起碼現在的我提起這件事之後我不會再掉眼淚了。

“……不行,我得緩緩……”浩羽畢竟是成年人,就算發生這樣的事,而且還是從我口中得知,他也不至於出現我那樣悲傷過度的狀態,只不過他現在看起來也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事實。

“原來那天,不是眼花啊……”不知為何,浩羽喃喃道。

“而且,爸爸好像還變成了壞人了呢。”而我又突然說起這個,為得是給以後親自處理羂索找個好借口。

“?”浩羽一怔,隨後立馬反駁道,“這絕對不可能,我了解夏空,他不可能變成壞人的!”

“了解他也沒有用,因為他早就不是爸爸了。”我看似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瞬間像根針紮進了浩羽的心裏去。

“……”浩羽楞住了,不知道他是因為我這過於直接且清醒的話,還是我這殘酷的事實。

“小霧,這件事都有誰知道?”許久,浩羽艱難地開口向我詢問這件事還有誰知情。

“你,我。”我神色不改地只說了我和浩羽兩個人,暫時隱瞞了夏油傑也知道了這件事。

“小霧你千萬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要不然讓有心人知道,你的處境將會變得十分危險。”浩羽反應過來了,如果我的話是真的,這個長著與夏空一模一樣臉的男人是壞人的話,那麽作為夏空的女兒,我又將受到嚴格的監視,而對於我這樣的性格,如果再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就是重蹈年前那件事的覆轍。

“小霧,要不咱還是退學吧?我們不當咒術師了。”可是浩羽覺得這樣還是不妥,畢竟只要我繼續待在咒術界,繼續擔任咒術師,就會再一次與那個男人遇上的一天,於是,浩羽選擇還不如讓我再一次遠離這個爛攤子。

“浩羽叔叔,都現在了別說這些小孩子氣的話了,我會繼續留下的,因為我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是誰做的,沒有人能對我的家人出手,沒有人。”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我有些咬牙切齒。

“小霧,那有什麽是需要我做的?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一定竭盡全力的幫你。”看著我堅定的神情,浩羽知道他無法阻止我,所以他選擇與我共同承擔。

“不,這件事你絕對不能牽扯進來。”對此,我更加的不同意。

說實在的,就算浩羽的腦子很聰明,就算他與禪院家有關系,但是不管怎麽樣,浩羽都不是咒術師,現在的他只不過比普通人稍微厲害那麽一點,就算他與虎杖對上,都不一定能贏。

如果把浩羽牽扯進來,我想如果真的發生什麽,我估計憑著我那“弱小”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估計會瘋的。

我不由得又在心裏唾棄了一遍自己。

“小霧……”浩羽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看向我,只有無力感,但是,浩羽看著我,突然回憶起了一件事,隨後他連忙開口,

“小霧,其實在仙臺我出車禍的時候,我曾看見過一個人,因為我實在不敢相信,但是聽你說了這件事……我看到的那個人,與夏空長得一模一樣。”浩羽一言難盡地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你早說啊餵!

“對不起小霧,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面對我的眼神,浩羽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立馬向我道歉。

“陽子在夢裏告訴過我,一定要讓你小心,小心危險即將來臨。”聽完浩羽說完的我,一時間不想去看他了。

這麽重要的事情要早點說啊!

“好了好了,爸爸媽媽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不管怎麽樣,我會找到他們骨灰的,不過說到底,當初被燒成骨灰的屍體是不是爸爸媽媽的我都不知道。”無奈歸無奈,最後我還是打起精神想好了該怎麽處理這件事,“關於他們的墓碑,我會找人幫我重新找塊地的。”

當然,就算重新下葬,也得讓我找到他們真正的屍骨。

告別浩羽之後,我目送他離開了高專,而在浩羽臨走之前,我告誡浩羽絕對不能牽扯進來,因為,就憑現在的他,只會給我拖後腿。

這不能怪我太過狠心,我很早之前就不太想見到浩羽過多牽扯這邊的事情,再加上浩羽本就為了選擇普通人的生活而放棄了這邊的世界,那麽他就不應該再回來,浩羽與七海灰原不同,浩羽他沒有那個能力去承擔這些。

“小霧,你沒事吧?”見我站在前廳呆楞許久,正巧經過的真希上來關切地詢問著我。

“我沒事。”我下意識地就說自己沒事。

“騙人,以前的你就像跳脫的狐貍,然而這兩天怎麽看起來蔫蔫的,而且表哥他可真是難得來高專找你,你知道,他挺不喜歡來這裏的,”真希一針見血地說道,我看著真希,想起浩羽好像確實很少來過高專,這好像是我見到的第二次了。

但是從真希的話中,不難能聽出對於浩羽還是不想接觸這邊的心情。

“不是什麽大事啦,我爸爸媽媽要遷墳,當年是浩羽他幫我選的位置,但是我想給爸爸媽媽換個地方而已。”不過我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真實地說道我目前確實在煩惱的事情。

說謊最高境界從半真半假的話變成用真話來代替假話,因為,這確實全部都是真的,但同時也是假的。

“誒?聽上去不是什麽小事啊!”真希楞了一下,但立馬反應過來這遷墳好像不是什麽非比尋常的小事啊。

“這確實不是小事,不過是我自己家裏的事情,我已經告知我舅舅了,他會派人來幫我的,”說起來,關於這個,還不如讓雲大佬幫忙一下。

畢竟……外公也還在。

“不過話說回來,交流賽什麽時候?”因為不太想繼續說起這件事,我便突然詢問真希關於交流賽的日期。

“哦,對哦,下周就是交流賽了哦。”被我這麽一說,真希也突然反應過來交流賽的時間好像快到了哦。

“啊,下周嗎?時間已經這麽快了嗎?”我楞了一下,隨後開口,但心裏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心累,因為又得開打了。

但是這一次,我優先得處理掉真人。

“真是期待呢~這次就算憂太不在,勝利也將是屬於我們的。”比起我的憂心忡忡,真希倒是有些激動,畢竟她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證明她的實力,

“關於這點我讚同。”面對真希的話語,我讚同地點了點頭,畢竟這次的勝利必定又將是會屬於東京校的。

“惠和野薔薇的實力也上漲了不少,我很欣慰。”說起這個,我一臉“慈祥”地說起了關於惠和野薔薇的進步。

“又出現了,小霧的老媽子腔調。”面對這樣的我,真希不由得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來來,我可愛的真希,快給我抱抱。”我顫顫巍巍地撲到了真希的胸前。

“嗚哇!小霧你是這種會要人抱抱的角色嗎?”雖然真希有些意外,即使她雖然面上一臉嫌棄,但是心裏笑得飛起地抱住了我。

“人家也有那麽幾天會想要撒嬌嘛。”不得不說,擁抱是一個好東西,隨後我突然想起了此時的高專中還有另一個女生,便離開真希的懷抱去找下一個目標,“野薔薇呢?我也去抱抱她吧,當做這段時間辛苦訓練的獎勵。”

“餵小霧!”真希看著突然離開的我楞了一下,

再讓我多抱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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